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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野老兵讲述:国军起义部队,有人立功受奖,也有人背后打黑枪

1949年1月14日上午10点,解放军东北野战军开始攻打天津。这场战斗打得很快,到第二天下午4点就结束了,总共只用了29个小时,天津就获得了解放。

天津战役的胜利让华北"剿总"司令傅作义彻底想通了,决定率部起义。1月21日,双方签下《关于和平解决北平问题的协议》,这才保住了千年古城北平,让它躲过了战火的摧残。

1月22日,按照双方达成的协议,驻扎在北平的25万部队开始分批撤离城区,前往三河、香河、顺义、良乡、涿县、怀柔等预定区域,由解放军进行整编。

1949年1月31日,人民解放军举行盛大的北平入城仪式,大部队整齐威武地开进北平城,这标志着平津战役取得最终胜利。

国民党军队被整编的25万人马包含:

傅作义统领的华北剿匪总指挥部、李文带领的第四兵团指挥部、石觉指挥的第九兵团指挥部。

由于傅作义的妻子和孩子当时还在重庆,作为交换条件,在起义发生前,石觉、李文等国民党中央军的将领们被允许乘坐飞机撤离北平。

华北"剿总"手底下管着8个军,分别是第13军、16军、31军、35军、92军、94军、101军和104军,加起来总共有25个师的兵力。

这8个军之前在新保安、丰台等战斗中都被我们打得七零八落。特别是16军、35军、101军和104军这几个,都是被打垮后重新拼凑起来的部队,根本没什么战斗力了。

另外还有几支直接管辖的部队,包括1个骑兵师、1个坦克团、1个工程兵团、1个通讯团,外加部分宪兵和警卫部队。

311师1团1营全队人马,加上3营机枪连的两个排,原本要在丰台车站坐车去指定地点。结果这些人趁着等车的工夫,集体往西山方向溜了,到现在都找不着人影。

第56师168团的5个连加上两个机枪排往怀柔方向逃窜,结果被咱们20兵团全部拿下,武器都被收缴了。

121师363团有两个连队想带枪投敌,已经被我们2纵6师全部消灭。5师13团5营全营带着武器逃跑,现在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。

除了这四件事之外,部队没有出现集体叛逃的情况,只是在行军过程中偶尔有个别人或三五个结伴逃跑的现象。一路上乱开枪、破坏我军宣传标语、对路边欢迎群众恶语相向、强行征用马车等不良行为倒是经常发生。

94军和13军的指挥部表现最差劲,他们在火车站闹事,不仅损坏电线还殴打、扣留工作人员。相比之下其他部队就规矩多了,一路上都没惹出什么大乱子。

1949年2月26日,中央军委下达整编指令,把国民党军队的第4和第9兵团指挥部、8个军的指挥部以及25个师,分别并入东北野战军、华北军区以及西北军区所属部队。

华北"剿总"司令部从中南海搬出来,转移到西郊原来的办公地点,等待整编安排。让人没想到的是,司令部里不少中层和高层军官,在西郊老地方把办公室的桌椅板凳都拆了当柴火,用来烤火取暖。

村里的低级军官们把各种东西倒卖给老百姓,有些是他们自己的衣服,但更多是偷偷搞来的公家物资,从骡马大车到纸笔文具,啥都卖。

夜幕降临后,办公楼里总是灯火通明。当兵的凑在一块儿玩得不亦乐乎,有摇色子的、推牌九的、搓麻将的、打扑克的,吵吵嚷嚷,满屋子都是烟味。

过去傅作义手下的军官带兵特别严格,军队里绝对不许赌钱。可这会儿这些军官都没心思管部队了,就算想管也管不动。他们心里都琢磨着:反正不管官职大小,现在都是等着被解放军收编的命,干脆就让解放军来接手吧

老海军副政委张秀川,当年在东北野战军第四纵队第十二师当政委时说过:

我带着80多号人去庞各庄整编16军的一个师。这80多人里,除了一个警卫班,其他全是搞政治工作的干部。具体来说,有一个师政治部,三个团政治处,机关干部将近30人。还有三个团政委,十多个营教导员,三十多个连指导员,基本上每个团、营、连都派出了一个人。

我觉得这话听着别扭,就让他把意思说明白些。他回答说:"我服从傅总司令的命令,傅总司令听从解放军指挥,所以我自然也听解放军的。要是有人敢违抗解放军,那就是坑害自家兄弟,我绝不轻饶。"

这话说得跟说相声似的,我憋着不敢笑。打仗那会儿,我既带过兵也搞过政治工作,全国各地什么样的搭档没见过,可这回真是遇上个"活宝"。

那时候每个部队都派出了文艺宣传队,到即将整编的队伍里表演节目,讲解我们军队的主张和政策,给大家做思想教育和阶级观念教育。

从东北调来大批书籍分发给部队官兵,包括《论联合政府》《新民主主义论》《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》《土地法大纲》等著作,都印成了方便携带的小开本。

国民党部队里读过书的人不少,可他们以前接受的都是旧思想教育,一时半会儿很难转变观念。

我们多往连队基层跑,重点团结那些主动向我们靠拢的战士。把这些积极分子当作火苗,让他们带动更多基层官兵,一点一点扩大影响力。

每次上课讲到军队的政策时,尤其是关于如何对待俘虏、投诚人员和起义人员的政策,战士们都会特别专注地听讲。因为这些政策内容直接决定了他们未来的出路和发展方向。

诉苦大会是最管用的方法,当兵的基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,只要有人上台讲自己的悲惨经历,台下就哭成一片。很快大伙儿就明白了该站在哪一边,剩下几个死硬分子自然就被大家疏远了。

我和组织科的高峰科长带着30多号人,去整编109师的一个团。师里的宣传队也来帮忙,他们搞了诉苦教育活动,还专门来部队演出慰问。演出的节目有《白毛女》、《刘胡兰》、《为谁打天下》、《一笔血债》这些戏。

台下这些前国民党士兵多数也是穷苦出身,看着演出就忍不住哭成一片。他们气得捡起石块往台上砸,把几个演地主和反动军官的演员都打伤了。

还有人举枪朝天放空弹的,我只好马上叫停表演。那个团的参谋长也急忙上台解释,他说:同志们,这是在演节目,台上演地主和反动军官的都是咱们解放军自己人,大家不能真打,更不许开枪

打那以后,部队去看演出都不让带枪了,所有枪支都留在军营里,还专门安排人守着。

那时候我们有个特别重要的活儿,就是得盯紧枪支弹药。那些被收编的队伍,个个都带着家伙。我们不光要防着坏分子鼓动闹事,还得操心他们带着枪溜走,或者偷偷把武器卖掉换钱。

这些老兵油子啥都敢倒卖,有些人在整编时闹着要退伍回家。咱们必须把防范措施做到位。

我们反复强调过,想回家的不用偷偷摸摸,只要大大方方提出来,我们就给开证明。不光能领三个月工资和路费,除了武器,私人物品都能带走。回去还能分到田地,是走是留全凭自愿。

思想教育工作有没有落到实处,这时候就能看出效果了。有些干部蹲点的连队,战士们基本都留下来了。但有些干部负责的连队,一百多人走得只剩十几个,这样的干部肯定要受处分

据原海军副政委张秀川回忆,他当时担任东北野战军第四纵队第十二师政委时曾说过:

那天夜里,我们四纵有个通信兵外出检修线路,整晚都没回来。后来发现他被人抓走活埋了。这事必须严查,简直无法无天,都到这时候了,居然还有这么顽固的反动分子敢下这种毒手。

事情调查清楚了,起义队伍里有个宪兵团混进了几个北平保密局的间谍。这帮人当时正在鼓动士兵造反。抓他们的时候还发现了私藏的炸药,这些叛徒最后肯定逃不过严惩

最让人头疼的就是有人带着武器逃跑,要是躲进山里当了土匪,那可就难办了。这里可是北平,中央机关都在这里!

韦统泰曾是解放军第八纵队24师72团的团长。1955年他获得大校军衔,1964年又晋升为少将。后来他还担任过昆明军区副司令员。据韦统泰回忆:

北平这边收编的国民党部队,都被分散安排在我们各个部队中间驻扎。比如我们72团驻地附近有个村子,就住着他们一个团的兵力。每次我去师部开会,都会经过那个村子。

那些站岗的士兵胸前清一色挎着冲锋枪,有英国造的"司登",还有美国产的"M3黄油枪"。每次碰见我,他们都会立正敬礼。

我们部队新调来一位团长韩声涛,以前是东北军的上校军官,在讲武堂受过正规军事教育,打仗的理论知识特别扎实,为人忠厚靠谱。后来四野部队往南方打的时候,他已经当上副师长了。

这位首长每次给战士们做报告,说着说着就会脱口而出"弟兄们"。虽然已经在解放军当上了副师长,可因为在国民党部队待得太久,这个老习惯总也改不掉。

他也意识到这样做不太妥当。队伍打到武汉时,他主动要求去步兵学校当老师。后来军队开始评军衔,他被评为上校。

新中国成立后担任过旅大警备区参谋长的杜博,一生都在和炮兵打交道,当时他是东北野战军第二纵队炮兵营的营长。据杜博回忆:

我们营分到的全是炮兵部队,带队的李兴武连长是南京砀山炮校科班出身,技术过硬,本事大,脑子也特别灵光。

他告诉我,以前在军阀部队当兵时,上头就专门派他干捞钱的活儿。

如何快速赚钱?

把94式山炮的炮弹头拆下来,往空弹壳里塞食盐,每发炮弹能塞10斤。装好盐后再把弹头原样装回去,然后成车成车地从军营往外运,卖给各地的商行和店铺。

过检查站时,当兵的会查货。那些老兵眼睛毒得很,一瞧子弹头跟弹壳连接的地方就能发现问题。这时候塞点钱打点,他们也就装没看见,每次都能轻松混过去。这样的部队打仗能赢才怪!

王玉兴曾经是东北野战军第五纵队第十四师炮兵营第二连的指导员。这张照片拍摄于1986年4月,当时他作为第47军副政委,正在老山前线指挥作战。1988年9月,王玉兴荣获少将军衔。

王玉兴后来回忆说:

我们连队有个从起义部队调来的北京兵叫卢忠礼,我到现在都记得特别清楚。他读过书有文化,篮球打得漂亮,京剧也唱得好,平时还经常教战友们认字读书,在连队里特别招人喜欢。

他爸是做小买卖的,家里条件不错。当年也是抱着救国热情去当兵的,结果进了国民党军队一看,完全不是想象中那样,很快就想撂挑子不干了。

卢忠礼投诚加入我军后表现特别出色,打仗非常勇猛。部队打到湖南时他就入党了,后来参加抗美援朝去了朝鲜战场,没过多久就升职当了排长。

东北野战军3纵7师19团3营8连的老指导员翟文清这样说道:

起义队伍里什么人都有,个别死心塌地的坏分子,明面上装老实,暗地里搞破坏,我们连队南下时就碰到过这么个家伙。

在一次剿匪行动中,这个叛徒趁着混乱从背后放冷枪,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干了。之前没逮到他的把柄,但这次他直接打死了前面的机枪手,后面战友们都看得真真切切。大伙儿当场就把他按住,直接按战场规矩处置了。

新兵一到我们连队报到,我第一句话就问:家里条件困难吗?要是回答"是",那就好办了。我就跟他们说,咱们解放军就是穷苦人的队伍,专门帮穷人翻身做主,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。

接着开展了诉苦活动,大家终于搞清楚自己为啥总吃苦受穷,也明白了当兵打仗到底是为了谁,思想很快就转过弯来了。要是老家在解放区就更好了,家里都分到了地和牲口,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。

在部队南下作战的多次战役里,这些战士里获得表彰奖励的特别多,很多人入了党、升了职,他们以前在旧军队待过的事,完全没耽误他们后来的进步。

退休前在某部队当副参谋长的崔孚元老先生,当年是第三纵队补充团第四连的文书。老人家回忆说:

我跟着部队从东北一路打到海南岛,在3纵补充团4连当了三年多的文书,这期间一直负责这个工作。

1946年打完第一次四平战役后,子增加了1000多名新兵。这么多人直接组成了3个完整的营,但人数实在太多,剩下的士兵实在安排不下,最后只好单独成立了一个特别大的连队。

每天早上回到营地,吃完早饭后立刻开始上课。主要讲政治思想教育,重点是让大家明白该站在哪个阶级的立场,弄清楚打仗是为了谁、为什么而打仗。

我们还特意找来部队里表现优秀、立过功受过奖、入党提干的"解放战士"来分享亲身经历,效果特别棒,简直好得没话说。

最管用的办法是开诉苦会,先找个受过大罪的当代表,只要他一带头诉苦,其他人立马跟着倒起苦水来。

当过旧军队的人,哪个没被当官的欺负过?谁家没挨过地主恶霸的欺负?

开诉苦大会的时候,大伙儿都哭得稀里哗。心里的委屈像开了闸的洪水,全都倒了出来。开过几次这样的会之后,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似的,立马就想调转枪头,跟以前的东家彻底翻脸。

经过一个多月的思想教育后,我们询问大家是否愿意加入我们,所有人都积极举手响应,没有一个人不愿意报名。

新兵源源不断地补充进来,待上一个月左右就被分派到各部队。等到大部队进关的时候,我们补充团还剩好几百号人没来得及分配到连队。打平津战役那会儿,我们补充团就驻扎在静海县的老乡家里。

这些刚投诚过来的士兵还没换上咱们的军装,身上穿的还是国民党部队的旧制服。虽然他们把帽徽和军衔标志都扯掉了,可老百姓看着还是纳闷,私下里嘀咕:这八路军咋总和一群"白狗子"同进同出?

我们这个补充团从东北一路打到海南岛,前后打了三年多。队伍里来来去去的战士,少说也有七八千。你问我有没有人当逃兵?实话实说,确实有,不过总共就跑了4个人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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